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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瑾瑜张信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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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第七章·飞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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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宝》,讲过塞翁失马、围魏救赵……反正讲过好多东西。”

“是吗,”张信礼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他垂眸翻书,说:“挺好。”

林瑾瑜吃不准张信礼这到底真的是在夸他还是在敷衍他,他严肃道:“宁这是什么态度?我是很认真地在跟你说的。这句诗不是对死的凄凉感叹,而是对生的赞歌。”他说:“用有限的时间找到真正的自己,不留遗憾,死时就归于寂静。”

张信礼看着林瑾瑜认真的双眼和他对视:“……你说的对,我不懂。”他说:“我不会这个。”

事实上这番话大部分是林瑾瑜照搬的他爸爸的。

他爸爸给他念《飞鸟集》,给他讲泰戈尔透过每一句遗留百年的诗所要向人类传达的思想。林瑾瑜在这个年纪未必全然懂了,他只是记住了父亲的话语。

但他当然不会说出这个秘密,儿子拿老子的话装逼天经地义。

他觉得自己终于在这方面扳回一局,让张信礼服了软,很是得意。

张信礼翻书道:“看来你也不是什么都不会,我还以为你除了吃就会睡,除了睡就只会打游戏。”

林瑾瑜鄙夷地看着他,心说连泰戈尔都不知道,还好意思说我什么都不会?你才什么都不会OK?

“你才什么都不会。”林瑾瑜说。

张信礼从诗集上挪开了眼睛,抬眸看他。

林瑾瑜说:“你连泰戈尔都不知道,更别说聂鲁达、尼采、雪莱还有歌德。”

恰巧这会儿张爸张妈都不在家,他做好了跟张信礼大战三百回合的准备,冷嘲热讽道:“这点东西都不知道,我看你每年都拉国民人均阅读量的后腿吧?听说都高二了,这点基本知识储备都没有,你怎么周考怎么月考季考单元考期中考外加高考的?”

起风了,湿热的风吹动凉山郁郁葱葱的树叶,奏出连绵的沙沙声,像是大自然摇动着沙锤。

“是啊,我不知道。”这一次张信礼居然没有反驳他,他在沙沙声中轻声说:“从来没有人给我讲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