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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合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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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小姑娘嫩生生的侧脸, 裴钦想拒绝,却怎么也张不开口。

万一把人惹哭了就不好了。

这么一想, 裴钦只能捏着鼻子把那枚木珠子拿过来。下意识的掂了掂,他发现这珠子竟然还是有一点分量的, 虽然不重, 但好歹放手上能感觉到有东西。

不过一想起这是刘江毅用过的, 裴钦就觉得跟吃了什么不消化的东西似的, 浑身难受。

从小到大, 他哪儿用过二手货啊!

“谢……谢谢。”在这种关头, 裴钦艰难的捡起了自己的涵养。

冯褚没有看出对面人的人僵硬的动作, 忽然, 她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 随意交代道:“你这两天离那个刘江毅远一点, 不然你会倒霉的。”

所谓盛极而衰,总要有几天反常需要适应, 毕竟刘江毅看起来也不像是喜欢做好事的样子, 他没了这东西的庇佑, 最近不可能会好过。

不靠近,那怎么可能?

好不容易让刘江毅丢这么大的脸, 他还想多挤兑挤兑他呢!

当然, 想是这么想,裴钦还不至于傻到说出来。被一个这样的人压着,他都替自己觉得丢人。

“行。”裴钦再没有这么痛快的点头了。

冯褚见状,心下满意, 弯了弯眉眼,她冲裴钦挥了挥手,“既然这样,那我就先走了。”

看着小姑娘的背影逐渐消失,裴钦挑了挑眉毛,接着下意识的拿出手帕,把黑黢黢的木头珠子狠狠地擦了一遍以后才随手塞进裤子兜里。

啧,如果这东西不是勉强算个战利品,他才不要呢。

另一边。

手里握着五百块钱,冯褚坐地铁一路直到江宁的公寓楼门口。

“不要左顾右盼,不要左顾右盼,过十字路口看红绿灯……”冯褚昂首挺胸,目不斜视的念叨着这句话。

她的声音很清脆,还有一点空灵的感觉,所以同样过马路的一个老大爷听到之后,立马就开口了,“小姑娘,这是最近流行的新歌儿么?”

冯褚:“……”

现在的潮流可不是这个样子的。

终于察觉到自言自语是种很奇怪的行为,她迅速抿紧了唇。

顺利通过十字路口,就在冯褚即将踏入公寓楼大厅的时候,一个声音忽然传了过来。

“小褚啊,今天不买蛋糕吃了?都是刚刚才做好的哦。”

终于,她还是没有逃过这一劫。

手中提着五六个蛋糕袋子,冯褚欲哭无泪的拿钥匙开门。

刚一进去,口袋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手忙脚乱的把东西放下,冯褚下意识的划开了接听键。

很快,一个面色苍白,但看得出来精神不错的女人的脸就露了出来。

是江宁。

“你刚回来?面试的怎么样?”

冯褚一面把鞋子摆放好,一面光着脚丫就踩在了地板上,微微的凉意让她的脚趾不由自主的蜷缩了一下。

“怎么又不穿鞋?”江宁皱眉。

冯褚老实的回答,“天气太热,这样凉快。”

不等江宁开始碎碎念,她赶紧将今天发生的一切复述了一遍,半点隐瞒都没有。

听到刘常的举动之后,江宁的脸色不由的有些变化。

“过分了。”淡淡的说了这么一句话以后,江宁就没有再开口评论。

“对了,你说你继续赚了五百,钱呢,能不能给我看看?”

一丝微妙在随着这个声音落下以后,逐渐升腾。

五百块钱,刚刚全买蛋糕了。

冯褚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发出声音,那边江宁就察觉到不对劲儿,倏而眯起眼睛,她敏锐道:“你刚刚带回来的是什么东西?”

“黑森林蛋糕……”冯褚气弱。

江宁并不肯轻易相信,只淡淡的问:“还有呢?”

“也没有很多……”冯褚迅速移开眼睛。

“嗯?”江宁的鼻音里带着深深的威胁。

“慕斯蛋糕……奶油泡芙……蔓越莓司康、鲜奶土司、冰淇淋奶酪、瑞士卷、香草布丁、果仁布朗尼。”刚开始的时候,冯褚的语气还磕磕绊绊的,到了后来,她眼一闭,心一横,干脆就破罐破摔了。

听着这么多甜品的名称,江宁的眼角微不可见的抽动了一下,“你吃的倒是挺全乎的。”

就差没把楼下的蛋糕店给搬到家里来了。

事已至此,冯褚被抓了个现行,当然免不了就是一顿批评教育。

挂断电话,江宁一抬头就看到了她妈一脸不可描述的表情,倚靠在门框上看着她的场景。

“还是那个小姑娘?”

江宁点头,“对。”

“我还没有见过你对谁有这好过。”江母感慨。

“那是因为小褚值得我疼。”江宁笑着道。

她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笨小孩儿更能惹大人喜爱了。

“我刚刚好像听到她今天被人给欺负了,你别告诉我你打算去给她出头,小心你爸打断你的狗腿。”江母警告。

江宁刚在医院做完手术,现在在家静养,就算是有这个心,也没有这个力气。

不过她还有别的办法。

“不会。”心不在焉的否认了一句,江宁接着眼睛一亮,然后拿出手机拨通了台里一个同事的电话。

“江姐。”对方接通之后,尽管语气之中带着笑意,但还是能从中听到一丝拘谨,这足以说明江宁在新闻界还是有一定的地位的。

江宁并没有掩藏自己的目的,直截了当的问:“听说你现在在文水县那边?”

“对,江姐有什么事么?”

现在国家富裕起来了,能叫的上名字的贫困县都在扶植名单上。既然说要帮扶,那必然是要先让群众了解一下这个地区。说到底,还是群众的力量要大一些。

“那你知道上庄这个村子么?”江宁问。

对面一听到“上庄”这两个字,顿时就惊奇了,“我现在就在上庄这里呢。”

那还真是巧了,一丝意外自江宁眼中划过。

“听说这里原来有一只镇河铁牛,半年多前突然消失不见,我听到这个消息就过来了。”对方解释。

她们记者有的时候还能客串一把破案人员,免得这种事情被村民牵扯的鬼神,闹大了惹得人心惶惶。

“应该是被人给挖走了吧。”江宁随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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