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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魂:厂房诡事录于泽西大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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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村丧葬中碰到的诡异事情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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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角落的碗都已经碎成一地,而草席上的神位都被打翻。

这场结束之后,我意犹未尽,想着刚刚的画面,那又代表着什么,父亲影子突然的出现,是不是预示着所谓的破地狱,所谓的法事真的是有用的。

我走到法师面前,冷不禁的说了句:“刚才谢谢你。”

他诧异的看了看我,我没继续说话,转身来到父亲遗体前面恭敬的点上三株香,败类三拜,插了上去。

很久以后我和这个法师说起过这个事情,他和我笑了笑说,很好很好。这两个很好,是什么意思,我应该能体会到,他还说,想不到自己随着爷爷那么久从来没越过地狱之门,而我却能这么轻巧的做到。

之后他还说,有些东西不能用常理分析,还叮嘱我,这事就不要和其他人说了,我问为什么,他想了想说,你就当是天机不可泄漏。

突兀间我觉得这个法师其实多少可能还是有点料的,别人怎么看他,我不知道,但是以我之前对他的了解来说,不过是骗骗人的玩意,可是经历一些事情以后,人总不能被外表的浮夸所蒙骗。

传承的东西,不论如今世道如何,总归有它存在的道理,显然法师的能耐究竟如何,没人知道,也许他就是空架子,靠这个行当赚钱,也许他真的胸中有货,只不过用他的话说,有些东西我和你说,你信吗?世人信吗?

法师休息了片刻之后,准备开始下一场,这一场叫做——喝血碗。

佛坛前用小碗盛着9碗的符水,因为加入烧成灰的符咒沫儿和朱红的缘故,看上去暗红,有些让人作呕。

而我却要喝了其中一碗,意思就是父辈虽死,可是留在世上的磨难和担当却没结束,作为儿子,喝了这碗父亲的血水,那么以后父亲留在世上的担当,留在世上的磨难,可要你一力承当。

我奶奶死的时候,也做了功德,当时我父亲喝了三碗,我叔叔喝了两碗,父亲为兄长,所以多喝一碗,而为什么是五碗,因为我奶奶有五个子女,父亲,叔叔以及三个姑姑,可是出嫁的女儿不能喝,所以必须父亲和叔叔替她们喝。

而我,没有兄弟姐妹,所以喝一碗就够了,至于其他的,据说是留给那些孤魂野鬼,只要他们来喝了,那么说明以后黄泉路上,就会和父亲成为朋友,若是遇上被人欺负,这些喝过血水的的家伙就会替父亲出头。

我跪在地上喝血水的时候,法师站在我前面,手里拿着一根柳树条,偶尔会装模作样的做赶人的姿势。

结束之后问起缘由法师和我说,这血水孤魂野鬼来喝自然没问题,可是有一些睡着的家伙,要是灵魂出窍来抢着喝可不行了,只要喝了血水的灵魂,那么不出几日必定身亡,所以这柳条拿手里,为的就是赶走那些睡梦当中游离而来抢吃的家伙。

我不免想到,以前小的时候,若是村里有人做功德,而我在睡觉,那么她都会把我的鞋子,一只脚根朝里,一只朝外,意思就是不要灵魂脱离,去抢那些不该吃的,鞋子这样放之后,就不知道穿鞋,不知道穿鞋,自然就走不出去。

法师这么一说,按理已经解答了我的疑虑,可是我却开心不起来,虽然我没看到所谓的鬼魂来喝血水,可是无意间不知道是眼花,还是怎么的,有一霎那间似乎瞄到旁边有一个人影也在喝那东西,而那个人影我认识,正是我爷爷妹妹的老公,我应该叫姑公,我父亲辈的姑父。

如果他已经死了,那么只当是鬼魂,可是如今他却还健在,若真如法师所言,那不是….

我没多想,总之,因为各种嘈杂的事情影响,也只存在我脑海里头瞬间,没多久我就忘记了。

凌晨法事完毕,给法师付了钱之后,他们自行离去,离开的时候本来因为觉得和他们熟悉,我还想说一句再会,有空再来。

谁知法师似乎察觉到我的意图,慌忙开口阻断道:“走了,不要送,以后再也不来了。”

然后头也不回,和他的随从挑着行头离去。

我搞不清楚他怎么会突然这么一句,还好旁边的老人说,这是规矩,做这行的都这样,试想,谁希望他们这些人经常出现在自己的家中,他们来代表着什么,就是有人死,有丧事。人家躲还来不及。要不然人家熬一宿,肯定是累的要死,可是却没有一个东家留他们休息。

法事归法事,结束之后,都巴不得他们快点走。

我也算明白了其中的道理。

两天后,父亲顺利出殡,殡仪馆的车子来的时候,驾驶员跟我说了句节哀,他是我以前的同事。

各种习俗结束之后棺木也抬到了车上,可是驾驶员却怎么也启动不了车子。

作为孝子我在前面走着,不能回头,叔叔跑过来和我说起这个事情,我想了一下,背对着后退到车子旁边,跟驾驶员说,要不然我来试试吧!

我同事想了很久,虽然知道这不合规矩,可是还是点了点头,于是把位置让给了我,我上车,插入钥匙,车子哧哧的启动,再次把位置让出来给他,可是诧异的是,他一坐上去车子就熄火,如此反复几次。

我心里有种感慨,背对着后头的棺木,流着泪朝后头的吆喝了一声:“爸,你是想我拉着你上路吧!好,今天儿子拉着你上路。”

于是我让驾驶员坐在旁边,自己再次爬上车子,把遗照放在怀里,启动车子,挂了档,果然车子,缓缓的驶出。

眼泪不止的在狂飙,我一边痛心的哽咽,一边把着方向盘,曾几何时想过,最担心的就是哪天我拉着他去火化,原本以为我失去那里的工作,这样的情况不可能发生,可谁曾想到,最终,还是我拉着他走着这一段所有人都不愿意走的路程。

父亲走了以后,我没有在去广州做事,想着母亲一个人在家里比较孤单,所以准备就在县城范围找点活干干,再一个说难听点,如今身上的担子也轻了,不需要考虑着每天昂贵的医药费,所以说对于工作的要求也没那么苛刻,父亲的去世对他自己来说是一种解脱,对我而言何尝不是一种解脱呢!

不论从精神上或者物质上,都得到了相应的解放,我唯一担心的就是母亲,索性母亲也是明事理的人,伤心贵伤心,总归亡者已故,重要的是考虑活着的人。

这些日子一直待在了老家,也没想着着急出去工作,算是为了多陪陪母亲。

有一天,几个村里的老辈坐在村中央的小亭子里聊天,闲着无事,我也就近坐下,听他们从古到今的说着传闻。

这说着说着就扯到了做功德的法师,他们说现在的法师能耐远比不上以前,以前的法师那叫一个牛,如今的不过是批着一身衣裳,照本宣科读着经书上的经文念叨,而以前的那些法师可是真的有些水品。

就不说别的,现在的法师哪个能开阴阳眼,看到那些东西,可以前的不同,他们的水品个顶个都达到了那种实力。

简单来说,一场法事,比如说——‘喝血碗’,以前的法师是一定会开阴阳眼的,要不然他手里拿着柳条,到时候是不是鬼魂来喝都不知道,万一真的有睡着的人灵魂出窍来喝,那他怎么赶,看都看不到,就别说能把他们赶走吧。

我听着不免有劲起来。

这时我的族中大伯也坐了下来,和几个老辈闲聊,他说这些和尚什么的都是骗人的,说什么一场功德其中一节,法师坐在门口念经,一边朝门外撒‘鬼馒头’——一种糯米做的馒头,形状不一,印上印花,红红绿绿的。只要躲在他们的袈裟下面往外看,就能看到孤魂野鬼来抢食。

我大伯说:“那都是哄人的,金水父亲做功德那天,我还特意钻他袈裟下面往外瞅,哪有什么东西啊!”

老夏天说:“那是这个法师能耐没到家,要是道行高深的,你钻他袈裟下头瞅,保管吓的你尿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