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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 梁园诗会(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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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败落,父亲早逝,他过去一定很努力,才当上了宁陵县令,他想要走捷径升官,险中求富贵只是一个过程,如若要想获得,还得看求的方法是否正确,不讲方法去求,那就是痴心妄想,自寻死路。殷兄,你觉得我说的有道理吗?”

  殷柷目光微沉,“你们把人都杀了,到现在还讲什么道理?”

  陆玩扫视众人,微笑道:“樊略年轻沉不住气,说了些很有趣的话,大家想不想听一听?”

  在场不少人开始窃窃私语,有的外地士子完全听不明白,有的人却表现的异常安静,还有像王松王嘉等纨绔子弟照旧畅怀酣饮,对陆玩说的事丝毫不感兴趣。

  “樊略说人家都是搬起石头打人,可我们上面这尊佛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朝廷派谁来巡视不好,偏偏让姓陆的过来,真要往死里查,扯出的事情越来越多,把我们逼得实在走投无路了,我就把所有人都给供出来,大家谁都别好过。

  我实在不知他嘴里说的这尊佛到底是谁,说来也奇怪,樊伯熙被杀后,他被关进大牢,然后就不再嚷嚷了,特别安分,审讯时一问摇头三不知,说起来他也没犯什么大罪,樊家人也可以花重金为他赎徙罪,我想他从此都会保持缄默,比起死亡,大多数人会宁愿选择如同死人般的苟活着。”

  殷柷捧起酒杯对着陆玩那边先干为敬,不以为然的笑道:“陆士瑶真是好记性,一个莽撞青年说的疯话也能记得一清二楚,这恐怕不能作为呈堂证词。”

  陆玩以茶代酒回敬了他一杯,笑道:“这是自然,只不过刚好被我听见了,我就不会当作没发生过,说不定哪一天就突然想通了。”

  袁资示意身边婢子把一觞热蜜浆端给陆玩,呵呵笑道:“我看士瑶在席上滴酒未沾,恐怕是这梁园的桂花酒不合你们吴郡人的胃口,不如品尝一下这觞蜜浆。”

  那名婢子将蜜浆轻轻放到陆玩的桌上,陆玩端起来喝了一口,淡笑道:“这蜜浆很甜,倒是让我想起一个人来,他也很喜欢喝蜜浆,关于此人还有一典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