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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六十三章 单拳破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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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要深浅试探,凭此地动作推敲颐章国事,即使是石山当中三军齐出,照旧未必能夺下隘口,更何况暗斗乃是诸国之间默许之事,如若是堂皇占去隘口,莫说要耗费多少性命才可守住此地,且如何都有些遭人拿住把柄的意味,而山上颐章军卒同样少有下山冲杀的举动,原因大致同样在此。如若是阎寺关贸然上山冲杀,死在山中,则白负己许久布局多半要毁于一旦,军中无首,横生许多祸患,但凡将帅冲阵非是本分,安稳军心,调度设计才是重中之重。

  自认悟性并不算出类拔萃的阎寺关学着凭白负己眼光观瞧画檐山山上山下,足足用了近乎两载,虽然学得不快,但仍旧将皮毛大概搁在心头。

  而待到阎寺关回到画檐山下时,离石土山仅有数里远近时节,一路上难得神情松弛些许的阎寺关,骤然催马前冲,身后几位跟随而来的军卒同样是急催马向前。

  山下火光滚动。

  向来不曾轻易下山的十营凿军卒,不知为何偏挑了阎寺关离营的时节,大举下山,远远望去仅颐章轻骑便不下百数,皆持火把,挽枪来去,而土石山中已是烟尘四起,在大雪夜色当中依然分外扎眼。

  阎寺关马最快,先行冲入乱军当中,取双刀贴近斗狠,凭此法避开周遭箭羽,接连剁翻数骑,飞马前冲力道本就奇足,即使是颐章轻骑人人穿软铠,仍旧被阎寺关势大力沉双刀劈入胸腹,血水迸溅数尺坠下马去,无主马匹拖行数十步,白雪朱红。阎寺关马上所悬的四柄长刀,皆是窄长刃,裹土烧成,锋芒极盛最擅破甲,齐陵刀结结实实迎上颐章软甲,迎刃而开,马蹄去势丝毫不减,来回冲杀数度过后,阎寺关弃刀换刀,矮身让过一刀一箭,再度抽双刀拧腰削去身前人握刀五指,玄青撞翻此人坐骑,前蹄抬起,将此人生生踏死,旋即又是变路而走,避过数支箭羽。

  而正是这调转马头的空隙,阎寺关瞧见石山旁有位九尺上下的莽汉一步朝前,一肩撞得来敌马匹趔趄不已,反身探臂扯下鞍上敌手猛然掼在积雪之中,抄枪钉死,而后提枪连赶数步,再度挑落一人,于是急转而去,同北堂奉将周遭轻骑杀净,四下望去见本阵军卒愈多,敌卒愈少,这才腾出空来对谈几句。

  “老子从军年头不短,却从来不曾吃这等亏,”北堂奉两眼赤红,朝退去的颐章残兵骂道,“你从此地离去过后,难得老子不曾生出杀上山去的心思,吩咐哨马将周遭好生看护妥当,却不知被何人悄无声息除去,凑近前来使火油松枝生起大火,险些将这土石山中人尽数困死,连暗道都有数处被人找寻到,若是退去不及,怕是死伤更重。”

  阎寺关蹙眉片刻,旋即就将双刀归鞘,从鞍后取大枪横在身前,“北堂兄还请速牵坐骑,今日袭营的这伙颐章军卒不能留,距十营凿隘口尚有路途,且尽力追赶,兴许能有所获。”说罢也不再停留,呼喝周遭军卒点起来火光上马急追。

  雪夜行马,比不得往日,既有积雪深浅不一,又因大雪时节无月色,火把光亮微弱,故而颐章军卒撤回十营凿,行军并不算快,才至画檐山脚下,大部便被阎寺关与北堂奉两骑率先截住去路,但阎寺关却是一反常态,始终凭玄青脚力游走于周遭,开弓不止,仅是炷香光景便将满满当当一壶雕翎洒落到颐章军卒头上,连有十几人中箭坠马,可始终难以赶上阎寺关坐骑脚步来去自如。相比阎寺关游走拉弓,北堂奉本就急火攻心,全然无甚章法路数,径直冲杀入阵,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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