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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5章 收拾夏问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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鸟儿,楚医官都看不上?”赵绵泽脸上挂着浅笑。

  “是的。”夏初七勾起了嘴角,瞄向他,“画眉鸟的脚杆太粗,凹凸不平,八哥的爪垫太薄,云雀的背毛却太厚……长孙殿下,好鸟要颜色分明,喙要直而尖,骨骼要标准,您这些鸟儿全是低劣品,没有什么可稀罕的。”

  她点评得太不客气,赵绵泽的面色顿时有些不好看了。

  可是,也正因为她说得确实太过专业,他除了有些下不来台之外,先前的疑惑却也是散了开去。

  “楚医官见多识广,到是绵泽孤陋寡闻了。”

  夏初七嗬嗬一声儿,贼笑一下,又逗了两只鸟儿,倏地转过头来,冲赵绵泽挤了挤眼睛,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一个人神神叼叼地捻起几根手指头来,若有所思地说。

  “容在下计算一下啊——”

  “楚医官不仅会看病,还会算命?”

  见他发问,夏初七唇角的笑容更开了。

  “不会。可在下有个好朋友她会算。不仅会算,还会猜度人心。她曾经教过我两招儿,我试试看灵不灵……”

  “人心?”

  赵绵泽看着她青衣长袍下的瘦小身段儿,又看一眼她言笑浅浅间的风情,眼皮微微一跳,“不知道楚医官在计算谁人之心?”

  谁人之心?

  能告诉你么?

  夏初七抬起眼皮儿,冲他眨巴了一下眼睛,突地一愣,便歪了头去,小声儿说了一句“殿下,别动,你头上有鸟屎”。然后,便见她踮起脚尖,一只手勒在赵绵泽的肩膀上,迫使他的身子往下压,另一只手抬起来往他的头上去,像是要替他擦。

  赵绵泽多爱干净的人?

  一听说鸟屎,整个人都僵硬了,那里还会反对?

  而外头的人,也就在这一刹那打开了鸟棚的门儿。

  像是受到了惊吓一般,夏初七也腾地一下就闪了开去。

  “绵泽——”夏问秋的腔调都有些变声儿了。

  从她刚刚入门的角度看过来,明显就是夏初七揽住赵绵泽的脖子,两个人正在那里搂抱和亲吻。那一幕,简直像在戳她的心肝儿一样疼痛。

  “秋儿,你怎么过来了?”赵绵泽目光一眯,看了夏初七一眼,心下知道有异,却也不便多说什么,大步走过去便扶起了夏问秋,解释说,“楚医官也喜欢鸟儿,我便带她来看看……”

  换了正常情况下,夏问秋自当会夫唱妇随才对。

  可女人在吃醋烧心的时候,大多数时候都是没有理智的。

  眼睛带了一抹凄苦,她顿时就变了脸色。

  “这些鸟儿都是秋儿喜欢的,不想送给别人。”

  “秋儿……”赵绵泽有些尴尬。

  “侧夫人!”不给他解释的机会,夏初七接过话去,又偷偷瞄了赵绵泽一眼,那饱含深意的一眼啊,看得她自个儿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才略带羞涩地收回了目光,然后笑眯眯地看着夏问秋,一双眼睛都快要挤成弯月了,“刚才长孙殿下还夸你慧质兰心,性子最是体贴温驯,与他两个情义甚笃,难不成……?”

  她意有所指的质疑,果然把夏问秋给激怒了。

  而女人一动醋意,那尖酸刻薄便再也掩藏不住了。

  “我与绵泽夫妻间的事情,不劳楚医官费心了。楚医官有空闲的时间不如多多花在我父王的治疗上,不要玩鸟斗花的,做出一些富贵人家的举止来……”

  “秋儿!”赵绵泽打断了她。

  见她委屈地看过来,他微微皱了一下眉,又软和了声音。

  “秋儿,你身子不好,让弄琴先扶你回去歇着。”

  “绵泽……”

  自动误读了他的回避之意和维护之态,夏问秋咬了咬下唇,有些后悔刚才一时冲动而口不择言。想了想,她正准备说几句话迂回一下,突然腹中一阵绞痛传来,让她不得不捂着肚子,虚白着脸儿呻吟了一声。

  “秋儿,你怎么了?”赵绵泽扶住了她。

  额头上冷汗直冒,夏问秋突然白了脸看向夏初七。

  “绵泽,我今日吃了两回楚医官新开的药,肚子不舒坦了。”

  “侧夫人,话可不能这么说。”夏初七笑眯眯的走近,观察了一下她的气色,才斜歪歪勾着唇,“人食五谷杂粮,生病是常事儿,侧夫人你又不会医理,也没有请过脉,凭什么就说是吃了区区在下我的药导致的腹痛?这样的罪责,楚七可当不起啊?”

  “你……分明就是你给我下……下毒!”夏问秋痛得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侧夫人,请您不要乱说!”

  夏初七飞快地掐了一下大腿,疼得自个儿眼圈一下就红了。

  “在下一个小小的医官,拎着脑袋在东宫里行走,原就惜命得紧,哪敢干这样儿的事?在下毛遂自荐地为侧夫人开药,也是真心希望您与殿下这般恩爱的两个人能够多子多孙,如今你这么指责,在下得多冤枉啊?”

  夏问秋苍白的脸气得都红了,“你,你还装——”

  “别说了!”赵绵泽从来没有见过那楚七委屈成那样,见她居然会红了眼睛,便认定是夏问秋在吃味儿。以往这样的事儿从来没有发生过,夏问秋也总是大度而宽和,还劝过他纳妾求子,突然间她变得这样尖酸,便让他有些不满了起来。想他已经那样宠着她了,她还不知足,为了这么点小事咂呼,让他在楚七面前没了脸面。

  “弄琴,送你主子回去。”他语气重了许多。

  “绵泽……”

  呻吟了一声儿,夏问秋嘴唇直发颤。

  “我肚子痛……好痛……”

  夏初七冲她一笑,关切地走近。

  “长孙殿下,不如让在下为侧夫人把个脉看看?”

  “好,有劳楚医官。”

  赵绵泽刚一同意,那夏问秋便死命地挣扎了起来。

  “不要,我不要她……绵泽,我没有骗你……我真的就是吃了她开的药才这样的……”哆嗦着一张苍白的嘴巴,夏问秋捂紧了肚子,冷汗终于潺潺而下,“绵泽,我腹痛如绞,难受,快,找林太医来……我要林太医……不要她……”

  就她这个样子,任谁一看就知道出事儿了。

  这一回,赵绵泽顿时就慌了神。再顾不得脸面和计较,也不敢再耽搁,一把便将她拦腰抱了起来,大步往外跑。可人还没有跑出鸟棚,突地脚步一顿,神色冷凝地回头喊了一声。

  “楚医官,麻烦你也来一趟。”

  “这……好吧!”

  正中下怀——

  夏初七眼珠子一转,一个人在空荡荡的鸟棚里笑了开来。

  “得嘞!去呗。”

  ……

  ……

  东宫的泽秋院,是赵绵泽专门为夏问秋置备的院子。赵绵泽如今没有大婚,也基本上都住在这里,走入那温馨的小爱巢,观其名字,看其布置,夏初七的脚步便有些飘,好不容易才把凉凉的笑容换成了医生的职业笑容。

  “楚医官,这边儿请。”

  有小丫头在前头指路。

  “多谢。”

  夏初七还未入内室,便在外堂看见了一个华丽的鹦鹉架。上头有一只红嘴绿鹦鹉,通体碧绿的羽毛,额心有一小撮红色,样子趾高气扬,圆瞪双目,高贵得好像不可侵犯。

  就是它了吧?

  夏初七只觉得神色一震。

  “啁啾——啁啾——”

  她学了两声儿鸟叫,逗它。

  那鸟的目光却很凝重,姿态高傲,什么也不说。

  歪了歪嘴巴,夏初七突然哼一下,“一只蠢鸟,什么都不会说。”

  那红嘴鹦鹉骨碌碌扑腾一下,双爪一揪。

  “你蠢,你蠢——”

  啊哦!

  夏初七心脏猛烈的跳动了起来。

  好一只高智商的鹦鹉啊……

  怪不得夏问秋那么宝贝,要是换了别的鸟,肯定早就被人灭口了……

  “楚医官,殿下请您进去。”

  那个叫抱琴的小丫头,从内室出来,满脸不悦地看着夏初七。

  “多谢妹子。”

  笑眯了一双眼睛,夏初七表情自在得紧。

  入了内室,那林太医还没有赶到,夏问秋还是痛得蜷缩在床上,冷汗淋淋地怒视着她,而赵绵泽却是束手无策,除了抚着她的后背安慰之外,也回头看了夏初七一眼。

  “楚医官,你的药最好没有问题,要不然,我定不饶你。”

  赵绵泽显然是心痛小老婆了。

  “在下问心无愧!长孙殿下不要冤枉了我才是。”

  夏初七大刺刺地寻了一个凳子坐下,也不多去解释,只是淡淡抿着唇,时不时拿眼风儿扫向那痛得都顾不得矜持了的夏三小姐,心里一阵阵冷笑……

  没多一会儿,林太医就过来了。

  那是一个约摸五十来岁的老头子,穿了一身儿大晏正五品官服,看那身儿着装便知是太医院的院判。照常先行了一套请安的虚礼,他这才在赵绵泽的催促之中,略带惊讶地看了夏初七一眼,替夏问秋把起脉来。

  “如何?”赵绵泽的声音里满是担忧。

  放下手来,林院判面色有些凝重。

  “夫人脉弦尺弱,气血失调,情志不舒,下官认为是服用了致宫寒类药物……”

  “致宫寒?”

  夏问秋微微张开嘴,像是受到了惊吓,又伸手指向夏初七。

  “一定是她,是她……给我开的药……”

  “林太医,可有大碍?”赵绵泽眉头也皱得死紧。

  林太医撸了一把他的胡子,继续道,“圣济总录云:妇人所以无子,皆因冲任不足,肾气虚寒之故也。因此,这类汤药服用下去,久而久之会让人形寒体冷,食纳欠佳,乃至情致淡薄,或者无法再有孕,侧夫人不能再喝了。”

  一句话,矛头直指夏初七。

  几乎“唰”的一下,赵绵泽的眼睛就剜了过来。

  “楚医官,你还有何话说?”

  轻轻一笑,夏初七坐得更加端正了,不看赵绵泽,只是望向那个太医院的林院判,翘了一下唇角,不徐不疾地问。

  “不知林大人您行医多少年了?”

  对于这个年青后辈,林太医自然听说过的。可自古以来同行相斥,谁也瞧不上谁。早在听说楚七医治太子爷的事迹时,林太医都是嗤之以鼻的,更何况,如今见了她本人,竟然是一个瘦小的十五六岁少年模样儿,又如何能入得了他的眼睛?

  一时间,他语气便有些骄横,“老夫行医有三十余载。”

  点了下头,夏初七的语气,依旧是晚辈对长辈的歉恭。

  “那请问林太人,您在宫里替主子娘娘们看病又有多少年了?”

  “老夫自打入太医院,已有十五载。”

  “可有错漏?”她紧紧追问。

  林院判迟疑了一下,老脸有些端不住,“老夫从无错漏。”

  夏初七莞尔一笑,“那太子爷的病,您为何不治?”

  被她一呛,那林院判脸色有些难看,“老夫擅长妇人科。”

  了解地轻“哦”了一声儿,夏初七抿了抿唇角,又略带恭敬地呛了回去,“那么请问林大人,侧夫人先前滑胎三次,导致再难受孕,林大人可是检查出了什么来,或者说采取了什么对症之方,嗯?”

  那个“嗯”字儿她挑得极高,意有所指地看着那个林院判,一双欲说还休的眼睛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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